被抓的部分犯罪嫌疑人 本组图片 记者 王振东 摄

偷来的衣物堆成“小山”

塑形内衣塞满超市物品

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2015年11月16日，10个聋哑人在同为聋哑人的顾某霞带领下，乘坐飞机从咸阳来到长春。住进租住屋后，集中对超市下手——偷盗米面油、烟酒糖茶、锅碗瓢盆、内外衣物，甚至牙签等生活用品。物资储备充足后，分头行动，开始对长春市内乘客较集中的公交车下手，每天目标是最少偷盗乘客3000元现金……

案发

民警公交车上抓获两名小偷

2015年12月份，长春正值严冬，人多拥挤的公交车上，最容易给犯罪分子留下可乘之机。长春市公安局公交分局针对季节变化，重点部署民警分组在各公交线路开展反扒窃工作，不断加大公交车上的反扒打现行工作。

2015年12月9日6时许，公交分局大队长王清远带领民警在110路公交车上开展反扒工作时，发现一男一女两个20多岁的年轻人，二人专盯身边乘客的背包、衣兜等部位。凭借多年反扒工作经验，便暗暗盯住他们。当男青年挡住乘客视线，女子动手扒窃乘客钱包时，民警立即冲过去将二人控制住，人赃俱获。此时也发现二人是聋哑人。

二人被带回公交分局，侦查员请来了聋哑学校的手语老师帮助翻译进行审讯，二人只交代了作案过程，但拒不说出真实姓名、家庭住址等问题。

线索

嫌疑人带登机牌牵出盗窃团伙

在对二人随身物品进行检查时，侦查员发现一张由陕西咸阳飞往长春的登机牌，侦查员以此为突破口再次对女子进行审讯，这次有了收获。女子交代出名叫张青（化名，湖南长沙人），可除此之外仍是什么也不说。

此后，侦查员立即赶赴长春龙嘉国际机场，对张青乘坐飞机航班进行调查，结果发现与张青乘坐同一航班从咸阳飞往长春的还有10个人。同时查明，与张青同来的10个人也都是聋哑人，而且大多数都有盗窃前科。由此可以断定，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流窜盗窃团伙。

再次审讯张青，在大量证据面前，张青被迫交代了除她和被抓的男子，另外还有9个人来到长春，租住在世纪广场附近的首地首城小区。

公交分局立即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在继续对落网的二人加大审讯力度的同时，派侦查员立即赶到首地首城小区设伏守候。

作案

男子穿女性塑形内衣进超市行窃

经过两天两夜的蹲守和跟踪，侦查员了解到该住所还有7名聋哑人，他们每天6时左右分成两人或三人一组，到公交车上实施扒窃。经过进一步侦查发现，该团伙不光是上公交车偷窃，还在各大超市疯狂盗窃生活必需品。

侦查员兵分两组分头跟踪，发现进超市的男性用外衣作掩护，乘人不备将超市的货物撕掉标签塞进内衣，侦查员还发现他们都穿着女士紧身塑形内衣，货物塞进去就被牢牢地裹住，然后将外衣拉索拉上之后大摇大摆走出超市，不是特意检查很难被发现。

半个小时后，几名聋哑男子“满载而归”，成沓的衣物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交到等在外面的同伙手中，那人立即打开大背包，将偷来的物品往背包里装，其他人迅速返回超市继续作案。就这样两进两出，两个半米多高的大背包被塞得满满的。之后，7名男子奔下一个超市，采取同样的方式进行“洗劫”。

民警发现，他们从超市里偷盗出来物品中，有生肉、冻海鲜、米面油，衣物，甚至牙签、饮料都不放过。

出击

三天时间团伙其他成员全部落网

2015年12月11日晚，专案组三组侦查员同时动手，将在超市内盗窃的4人和在外面等候看堆的1人抓获。

随后，侦查员火速赶到首地首城小区对另外2人进行抓捕，发现了2名嫌疑人，屋内还存放着大量从超市盗窃来的赃物，大到成袋大米小到牙签，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2015年12月13日23时，在首地首城小区蹲坑的侦查员发现，对面楼下站着一名行迹可疑女子。该女子见有人靠近，转身就跑，并将兜里的手机等物品掏出扔到路边雪堆上，侦查员立即将女子控制住，发现该人也是一名聋哑人。经审讯，女子承认自己叫顾某霞，与上述盗窃团伙成员来往频繁，关系密切。专案组立即对抓获的10名嫌疑人进行核查，发现顾某霞是该团伙头目，其居住处可能藏有大量赃物。但顾某霞拒不说出家庭住址。民警根据在草丛中找到的钥匙，确定顾某霞的住所在新星宇和邑小区，并在其住所抓获一名不是聋哑人的男子。紧接着，又根据几条短信，抓到另一名前去收钱的男子。至此，该团伙12名成员全部落网。

调查

每天盗窃现金

目标不少于3000元

经审讯，会说话的男子王某，与顾某霞是母子关系，去收钱的是顾某霞的情人张某恒。

原来，2015年11月初，顾某霞让儿子王某先到长春租两套房子。王某便来到长春市，分别在首地首城和新星宇和邑小区租下两套房子。2015年11月16日，顾某霞领着10名团伙成员乘坐飞机从咸阳来到长春，住在事先租好的房子内，随后开始到市内各大超市和公交车上疯狂作案。

侦查员重点对顾某霞进行审讯，她却什么也不说，对犯罪事实拒不交代。侦查员通过全国犯罪信息查询比对，顾某霞在湖南、陕西、山西、甘肃等地多次被抓判刑，但由于是聋哑人量刑较轻，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放出来，出来后就又重操旧业。

民警在审讯中发现，他们在长春租房子的时间是3个月，这3个月也正是他们的作案周期。“他们在公交车上扒窃是有目标的，每天偷窃现金不能少于3000元，3个月下来，就能达到百万元左右！”民警介绍，每个成员在公交车上偷盗现金后，都是要上交的，所有生活必须品都是偷来的。

组织

成员都是被骗入行

有赏罚制度

组织者顾某霞，47岁，吉林白城人，现住湖南长沙。据供述，从2010年开始，顾某霞便和情人张某恒以介绍工作为名，通过QQ、短信等联系方式将聋哑人骗到长沙，然后非法拘禁，以包括强奸等暴力手段威胁恐吓，强行教授被骗来的聋哑人绺窃手法，逼迫他们在公交车上偷盗。时间一长被骗来的聋哑人就适应了这种偷盗生活，而且帮着骗下一个。就这样，他们先后骗来了9名聋哑人加入，从而形成一个十分固定的盗窃团伙。

顾某霞和张某恒为更好地管理团伙成员，制定出一系列“规章制度”。在这9个人中选出一个“小组长”负责管理其他8个人，这些人每周都要轮流值日打扫房间、做饭和清理内务，如果做得不好就要罚款。比如房间不干净罚款当日值班人员200元，在出租房内打闹要罚款1000元，相互之间闹矛盾罚款2000元等等。而且，团伙成员的身份证等，都是一直控制在顾某霞和张某恒手中的。

审讯发现，他们在长春市多家超市盗窃店内货物10余起，在多辆公交车上作案10余起。同时该团伙还交代在长沙、咸阳等地作案多起的犯罪事实。 姜堰夺 徐曼 记者 周东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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