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畸形足?”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的。”
“我的孩子也是畸形足,”我说。“呃,他生下来就是。他的腿打了几个月石膏,但现在只要晚上戴支架就行了。”
我的儿子刚一岁。多亏了我家附近的那所儿童医院,他已经能够自己不靠墙壁站立,而且试图鼓起勇气用他恢复正常的双脚迈出第一步。
只能用脚踝一瘸一拐走路的小胡立刻跳向了我,勾住了我的脖子。虽然他不会说英语,但我却觉得我们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温暖的怀抱和池水的浮力中,他自由自在地翻滚、欢笑和打水。
朱莉告诉了我那个收养项目和他的此次行程。
“他找到收养家庭了吗?”我问。
“很遗憾,没有,”她说。
中国收养中心对同性恋者在中国收养子女的规定。(资料图片)
就这样,在距离小胡的孤儿院大约7000英里的泳池里,机会和缘分似乎将我的命运带到了我的面前。我想,没错,他有特殊需求,但我正是那个能满足这些需求的人。
或者说我本可以成为那个人,如果他的祖国没有异议的话。
“我认为我不能收养他,”我一边拉着小胡在水里游来游去,一边悄悄告诉朱莉。“我其实和一名女性结了婚,而中国不允许同性恋收养儿童。”
中国政府偶尔会为了特殊需求儿童网开一面。所以,当小胡和他的寄宿家庭母亲乘飞机回国时,我发短信问朱莉,对于一对在应对小胡这种特殊情况方面有经验的同性恋夫妻,中国有关方面有没有可能破一次例。
朱莉把收养机构的回复发给了我。她说:“绝不可能。真希望我不必说这样的话。这是他们绝不会考虑的事情。”(编译/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