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说前面一番话的时候,白汉旗仅仅是痛心和感动,当顾海双膝跪地的时候,白汉旗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结婚的那个晚上,顾海将白洛因背走的那个场景,也许从那一刻起,他的儿子就注定不属于他了。
“快起来。”白汉旗赶忙去扶顾海。
姜圆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说跪就跪?就算真要跪,也得等结婚那天啊!”白汉旗擦擦眼泪,“你不用觉得愧对我,当初没有你,我这个儿子早就没了。”
再次回到座位上,所有人的情绪都已恢复正常。
姜圆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其实这么多年,我见的人多了,心缝儿没那么窄了。单身,或是没有选择正常的婚姻,不是一种缺陷,仅仅是一种生活方 式。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对与错的划分,只有适合与不适合。在儿女方面也是这样,子嗣仅仅是一种寄托,没有这份寄托,我们照样可以用别的来填补。”
“对。”白汉旗在一旁接口道,“在后代方面,我就是随缘,有就有了,没有也不强求。而且我觉得吧,我儿子这二十多年真的挺苦的,比起让他含辛茹苦地去带一个孩子,我更希望他自己能得到更多的爱。”
“是啊。”姜圆难得和白汉旗的意见达成一致,“孩子不是使命,父母让你要孩子,也不一定真的把子嗣看得那么重要,就是想让你体会做父母的幸福。就像父母拼命阻拦你们在一起,不是难以接受这种关系,只是心疼你们,怕你们以后的路不好走。”
“行了,甭想那么多。”白汉旗拽住顾海的手,“你只要好好伺候我儿子就成了。”
姜圆也笑了,“是啊,我儿子就是富贵命,就得让人捧着。真娶个女人进门,整天吆五喝六的,我看着还憋屈呢!”
“哈哈哈……”
白汉旗爽朗地大笑。
这一刻,顾海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