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国庆节前后遭遇恶意做空股价大幅波动，10月6日下午，金斯瑞生物科技(01548.HK)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章方良、南京传奇首席科学官范晓虎从香港路演一回到南京，就接受证券时报记者采访。采访中，金斯瑞核心高管详细阐述了南京传奇在技术上的优势，并称同行对南京传奇研究进展的肯定。

范晓虎是金斯瑞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CAR-T治疗技术的创始者，也是南京传奇生物的共同创始人。在采访中，范晓虎集中回应临床数据造假的质疑。

取得中美临床批件是最好的说明

范晓虎说，取得中国和美国的临床批件是对临床前研究质量最好的说明，而中国和美国药监部门的审核是极为专业审慎的。

范晓虎介绍，早在国家药监局有关细胞治疗规章正式发布之前数月，南京传奇就在合作方强生公司的帮助下按照国际标准准备申报材料，并于2017年12月1日率先在国内申报CAR-T细胞治疗临床试验申请。今年3月8日，南京传奇第一家获得国家药监局的CAR-T细胞药物临床试验批件。南京传奇在申报材料中详细提供了研究者发起的74例临床研究病例及完整的治疗随访数据，包括1例治疗后可能因相关副反应死亡病例的详细资料与专家调查结论。

国家药监局对南京传奇CAR-T治疗临床试验申请的技术审评和行政审批花了数月时间，过程极为审慎和严谨，先后召开了4次专题研讨会或现场审评会。审评期间，南京传奇也按照药监局的要求补充了大量资料和文件，来配合详尽、严格的评审。南京传奇在国内获得的是确证性临床试验批件。

2018年4月底，南京传奇将上述早期临床试验产生的74例临床试验数据递交给了美国FDA，并获得了认同，FDA同意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细胞治疗产品可以进行Ib/II期的临床研究。即一期、二期临床同时进行的许可。

范晓虎说，做空报告中质疑的临床案例如果存在造假或致命缺陷，怎么可能同时逃过两个国家药监部门的审慎审查?中美两国药监部门发出临床试验许可是对南京传奇在中国已经完成的74例研究者发起临床研究数据的研究质量、完整性、专业性的认可。

强生做过各类尽职调查

章方良说，2017年6月，在美国临床肿瘤学会年会上，范晓虎代表南京传奇公布了CAR-T产品针对复发难治多发性骨髓瘤治疗的早期临床试验数据。负责强生癌症药物研究的负责人第一反应是兴奋加怀疑，同时听了这场报告的强生另一位科学家向范晓虎发出邀请，到强生公司与他们的团队进行详细讨论。

一个月后，强生高管带领20多人的多学科专业团队到南京进行现场调研。调研过程中，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到南京传奇合作单位与参与临床合作的相关医生和病人进行访谈，详细研究每一例病例。至2017年12月双方正式签署合作协议，在近5个月的时间内，强生先后派出各种专业团队到南京现场调研，并在全球召集超过100人以上的专业人员参与各类尽职调查，包括南京传奇的临床前研究数据、专利知识产权布局、生产工艺与流程。强生在履行了一系列内部程序后，与南京传奇签署共同合作开发针对多发性骨髓瘤的CAR-T细胞疗法全球战略合作协议，并支付了3.5亿美元的首次预付款。不到50%的全球开发权益就换取3.5亿美元的现金首付款，这不是一笔小数字，任何跨国公司都会慎重对待。

章方良称，这是中国医药史上最高纪录的知识产权授权案例，是中国制药业自主创新的典型案例。

范晓虎获得过国际荣誉

范晓虎称其1995年后一直从事免疫治疗和基因治疗的转化型研究，曾作出世界级贡献，获得国际荣誉。

做空报告质疑范晓虎外科医生出身，缺乏创新研发新的CAR-T疗法的教育和产业经验。范晓虎说，做空报告的质疑只提到他的早期经历，故意不提他所从事并在学术上取得成功的领域，就是免疫治疗和基因治疗。而免疫治疗和基因治疗都是CAR-T技术的必要技术来源领域。

范晓虎说，1995年至2001年在日本广岛大学医学部读博期间，他就在利用细胞因子的基因治疗进行免疫抑制方面取得多项学术成果，并发表了学术论文。2001年，他到加拿大多伦多大学附属的世界知名病童医院进行博士后研究，2004年在小儿血型不配合心脏移植的机制基础研究方面取得世界级重大突破，第一作者论文在世界顶尖级学术刊物——《自然医学》杂志上发表。2006年10月，国际器官移植学会在阿根廷学术会议上授予他“新概念领导者/意见领袖”荣誉称号。至今，他在基因治疗和人类免疫治疗领域已先后发表40余篇重要学术论文。其中，第一作者身份发表的学术论文15篇。

做空报告还提到，“范晓虎于2014年6月加入金斯瑞负责抗体蛋白工程业务。”范晓虎说，正是从事骆驼纳米抗体外包服务的经历，使他认识到美洲骆驼体内独特抗体的优异性，从而设计出了特异性的CAR-T疗法。

误导非专业投资者

做空报告质疑：南京传奇的CAR-T选择了前人失败的设计、工艺难度大、生产很难完成，几乎无法形成专利保护体系。

范晓虎称，做空报告撰写人说公司产品用的是CD28共刺激因子，且不说认为CD28是过时、失败的设计毫无根据，完全不专业，这一说法也完全不符合事实。行业内的全球专业人士都知道南京传奇用的是4-1bb这一共刺激因子设计，而不是CD28。所以，他们明显是为了做空而做空，故意以所谓的“专业知识”误导非专业的一般投资者。

同时，南京传奇的CAR-T抗体结构设计是独创性的，剂量小、安全性好。

范晓虎介绍，目前全球的CAR-T技术都采用源于老鼠的抗体结构来设计，南京传奇研发团队创新性地采用美洲驼体内一种特殊的抗体来设计传奇的CAR-T结构。这种抗体因为不需要轻链结构，可以设计得更小更灵活，又称为纳米抗体。同时，他在国际上首次提出多结合位点的概念，在CAR-T设计中将纳米抗体连接起来，使它同时结合两个肿瘤靶标的相邻结合部位，这样就大大加强了CAR-T细胞对肿瘤的识别和抓取的力量，使肿瘤细胞难以逃逸。

南京传奇的专利申请中涵盖了CD28共刺激结构域，被做空报告指控使用了CD28共刺激域。实际上，做空报告撰写人并不理解专利申请有个防止侵权的策略性做法，就是一般专利申请为了扩大保护范围会把所有的可能情况全部包括在内，南京传奇在这个核心专利申请中要求保护包括CD28、4-1bb等在内的多个可能的共刺激因子，以最大程度保护公司利益。核心专利的创新点包括上面所说到的独创性，在中国和国际上具有比较大的授权可能性。

另外，南京传奇的专利布局是一系列专利组合，目前除已授权或公开的专利之外，还有一系列尚未到公示阶段的专利组合。做空报告撰写人根本没有看到全面图，凭空臆断猜测评价已经进入临床的骨髓瘤产品是极端不负责任的。

美国临床试验已开始

做空报告质疑南京传奇商业化进展缓慢，中国的临床试验一拖再拖，正式的临床试验迟迟无法开展。

章方良告诉记者，8月27日，美国的第一例临床试验已入组，并完成了CAR-T细胞注射，目前处于随访阶段。

章方良也解释了所谓临床试验迟迟未展开的原因。他说，去年下半年开始建设和装修新的GMP厂房。建设之前，强生公司提出要按照他们的建设质量标准和验证程序进行，而强生的标准比FDA的要求还高，所以，建设周期比预期的时间要长。因为在中国进行的是二期确证性临床试验，为避免临床试验期间出现重大的生产场地变更等情形，公司决定临床试验入组等待新的GMP厂房建成验收通过后再进行。预计明年1月中国的临床试验可正式展开，按照GMP车间建设规模，可满足每年数千个病人的使用要求。

高管王烨减持是个人安排

做空报告质疑，从2017年9月开始，金斯瑞管理层逐步有计划地高位套现，并特别质疑了高管王烨截至2018年上半年累计行权3084万股。

对此，章方良说，做空报告中所提到GS Corp累计减持2110万股，减持数量中的相当比例是财务投资人持有的股权，公司高管减持仅为一小部分。

王烨是金斯瑞创始人之一，也是美国纳税人。根据美国的法律，期权到期行权后即计算收入并缴纳税金，因此，必须将行权后的股票卖出以获得相应的现金缴纳税金。自公司上市后的2016~2018年间，王烨的行权安排是随着期权的到期日的临近分批有序进行。这些都是基于她个人的财务安排，并非公司管理层对未来不看好。

做空报告中计算的10亿行权金额，是报告撰写人有意以2017年9月至2018年6月这个区间的均价来计算，而行权是2016年至2018年间分别发生的，实际行权金额为4.55亿左右，按公司股票最近250个交易日的平均市值340亿计算，影响为1.5%。

四个方面应对做空

章方良说，金斯瑞作为上市公司欢迎市场和投资者正常的质疑，但反对恶意攻击和诋毁。

他表示，此次做空事件发生后，金斯瑞董事会采取了一系列行动，积极应对做空。一是第一时间发布澄清公告，正面回应做空机构的质疑，尽可能将质疑的问题说清楚;二是与律师沟通，向公安机关和网信办报案，向香港证监会投诉，目前内地公安机关已受理举报;三是国庆期间在香港路演，与机构投资者积极沟通;四是落实股票回购计划。

同时，章方良说，金斯瑞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生物科技公司，客户遍布欧美、日本等地，销售网络分布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公司的品牌已经在世界上建立了广泛的知名度，客户对金斯瑞的产品和服务一直高度认可。金斯瑞储备了一批备受行业认可的人才，管理团队也日趋成熟稳健。金斯瑞请投资人相信其一定会凭借“亮剑精神”，继续挑战科研前沿，最终一起“风雨过后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