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出生的王杨卡佳,拥有一颗向往远方的心。研究生时,她如愿离开上海的家,去英国爱丁堡读书,毕业后在奥地利维也纳联合国总部实习。欧洲经历让她认识了一种新的旅行住宿方式——不住酒店,住在别人家。
通过国外的短租网站airbnb(空中食宿),卡佳在旅行时尝试了3次民宿。
“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房子照片,客厅有一整面墙的书,心想这个房主应该受过不少教育吧,到了之后发现,她是博物馆学专业毕业的,而我最喜欢逛博物馆了。”陌生人带来的惊喜不止这些。还有一次,她预订的民宿有一个漂亮的大花园,房东有两栋房子,其中一栋专门用来出租。卡佳和朋友说,回国以后,她也要把房子出租。
今年4月,卡佳回到中国,在北京东三环的一家公益基金会上班,上下班总是路过一个公交车站,无意中被国内短租平台“小猪短租”的广告所吸引。留学时住够了狭窄的宿舍,长期与人合租也有众多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卡佳横下心,决定自己租一套两居室,自己住一间,另一间朋友和妈妈来北京时能住,空闲时就用来短租赚钱。
“大家都说分享经济,我理解就是把自己闲置的资源拿出来。”卡佳所参与的分享经济,其触角近几年延伸到人们的衣食住行,甚至在十八届五中全会的公报中也被首次提及。按照通常的观点,分享经济一般由第三方创建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市场平台,供应者从闲置资源使用权的让渡中获得额外的收益,消费者则以合理的价格满足需求。
对于这样略微“超前”的做法,卡佳原以为家长会反对,没想到爸爸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他说:“人要活得新鲜。”
这套被卡佳用来分享的两居室,整套租金每月6000元左右,位于北三环,装修简洁明亮,以白色为主。征得房东关于转租的同意后,卡佳就在短租平台上注册了。平台从卡佳每个订单中收取10%的佣金,帮她把房门换成电子锁,可以设置密码和有效期,如果房主不在家,租户能自己入住和退房。她急匆匆用手机发布了房间的照片,写了简单的说明,限定房客性别,就这么“开张”了。
第一单接待了自己来京出差的朋友,之后按照平台的建议,她调低价格、设置折扣,上午更新完资料,中午就收到了一个陌生的询问。
“我很兴奋,本来抱着第一个月肯定冷清的想法。”谈妥交易后,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在楼下见了面。之前的忐忑不久就消散了,房客李程不仅和卡佳聊得来,还在工作日做好饭等她回家。11天的短暂共处,两个人成了朋友。“看到我的电脑放在客厅,她还提醒我,要把财物收好,锁在卧室里。”卡佳说。
打折后一天125元的房费,外加每天10元的清洁费,这个价位对李程来说性价比较高。李程已在北京生活10年,考研后就要回老家了,为了避免多支付3个月的房租,她提前把之前长租的房子转租了出去,可这样就有了十几天无处可去。
“如果住酒店,价格贵,而且十几天都不能做饭。”犹豫中,她在地铁看到短租的广告,便试了试,“这是我第一次短租,体验挺好的,有人情味,有一种家的感觉。以后如果有时间比较长的旅程,我还会选择短租;但如果时间很短,就不如酒店方便。”李程说,住在别人家,不太便利之处在于厕所要共用,在网上寻找合适的房东也比较麻烦,如果短租价格超过每天150元,她还是会选择住酒店。
作为房东,卡佳也多了一些麻烦,毕竟家务活翻了倍,也难以预期每一次的房客都这么“可爱”。但她给自己封了“短租人类学家”的称号,一边赚着钱,一边认识新朋友,生活变得有趣许多。她还想着,等促销期过了,就把价格逐渐调高一些,或者多尝试一些不同的平台。
当然,让陌生人进屋,请陌生人上车,这些逐渐变得常见的分享经济形式,也引起人们对隐私和安全问题的关注。在国外,就曾出现过房东被房客洗劫一空的情况。安全问题,可能会成为影响分享经济平台进一步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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