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旧金山１月１４日电随笔：从美国加州“为难”大众汽车看大气保护

新华社记者徐勇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政府监管部门日前告知德国大众集团美国分公司，对这家汽车制造商递交的部分柴油发动机轿车召回方案不予认可。

这一决定涉及２.０升排量的柴油车，车型跨度从２００９年至２０１５年，包含“甲壳虫”、“捷达”、“高尔夫”和“帕萨特”品牌，在加州累计销售约７.５７万辆。

加州政府环境保护局空气资源委员会主席玛丽·尼克尔斯１２日发表声明：“大众公司先前决定，以欺骗方式蒙混（汽车尾气）排放测试，随后试图掩盖。他们持续撒谎、强化谎言，遭到揭穿后试图抵赖。”

空气资源委员会以保护大气环境为职责，尼克尔斯指认大众汽车产品“释放数以千吨计一氧化氮，侵害加州居民的健康”。

与同等发动机排量的汽油动力车相比，柴油动力车可输出更强劲动力。大众汽车以电脑软件手段欺骗尾气测试，让消费者以为柴油轿车不仅洁净、而且同等油量消耗可以行驶更多里程。这桩丑闻去年９月曝光。

在美国，以制造商而非个体或个人为监管和执法对象，是环境保护及消费者保护惯常做法。无论联邦还是加州，此次均未对相关车主及其车辆加以限制。

空气资源委员会去年９月１８日发出“纠正告知函”，要求大众汽车４５天内递交召回和检修问题车辆建议书。去年１２月，大众汽车递交召回方案。

为否决这份召回方案，空气资源委员会事前做足了“功课”，列举多项理由：没有充分明确哪些是问题车辆；没有列出获取车主姓名和地址的足够手段；缺乏检修方案细节，无法做技术评估；没有充分说明检修会对车辆性能、排放和安全产生哪些影响……

同时，委员会发出“违法告知书”，正式列出１３项“罪名”，包括违反加州汽车排放标准和测试程序；无效申请排放达标证书；使用“欺骗装置”；进口、运输、采购、拥有和接收不达标车辆；销售排放超标车辆；违反车载诊断系统规范。

委员会发言人戴维·克莱根说，监管人员正在定量分析问题车辆超标排放的一氧化氮和颗粒污染物，作为与这家汽车制造商确定解决方案的依据。“多少人哮喘发作？多少人过早死亡？这不只涉及车辆，更涉及公众健康和环境。”

委员会提供一份背景资料，指认氮氧化物是造成加州大气臭氧污染的最重要因素和产生细微颗粒污染的关键因素。而颗粒污染会加剧慢性心肺疾病，提高过早死亡风险。

一个星期前，美国政府司法部代表环境保护署发起民事诉讼，指认大众汽车违反《洁净空气法》。依照美国方面现有程序，这家德国汽车制造商有可能面临行政处罚和民事赔偿，处罚金额可能达到２００亿美元。对大众汽车管理层人员的刑事犯罪调查正在进行之中。

早在１９６５年，美国社会活动家、消费者权益保护先驱拉尔夫·纳德尔就曾出版经典著作《任何速度都不安全》，其中专门讲到汽车污染排放及其对雾霾形成的作用。

半个世纪过去，汽车安全和污染，依然是现实课题。

环境保护或消费者保护，理念当然要紧，实践更为关键。加州“为难”大众汽车，可以让其他汽车制造商从中吸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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