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何金鹏公示了捐款情况,其中银行卡余额129539.58元(仍在增长,其中有12553.49是其原来卡上的余额);支付宝531140.43元(仍在增长);微信292104.37元(原有余额500多元)。“众筹的金额远超过治疗康复所需,我已承诺将其捐赠出来。”其称。截至昨日15时,除去此前存款,其获捐款项已超过95万元。
中大团委老师为女儿募捐遭质疑 其称将设专项基金救助早产儿
女儿早产急需大笔资金、自己手头又紧,作为一位父亲,你会怎么做?3月12日,中山大学团委老师何金鹏发起了微信“公益众筹”。让他没想到的是,原计划募捐10万元,结果却获捐近百万元。夫妻二人都有正规工作却筹不到10万元?何金鹏在收获满满爱心的同时也遭到质疑。昨日,他回应称初衷是救助女儿并让更多人了解和支持早产儿救助,他承认自己的公益众筹确实存在不足,将把余额全数捐出。
文、图/广州日报记者秦松
缘起:为救女儿发起“爱心众筹”
3月12日中午12时48分,一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求助文章刷爆朋友圈。文中的当事人何金鹏为中山大学团委老师,因女儿早产(低出生体重儿)住温箱治疗,希望通过“公益众筹”的方式得到大家的帮助。
“入院那天是年廿七,由于太太需在医院绝对卧床,我们夫妻就在医院过了一个忐忑不安的春节。2月28日,已经卧床二十余天的太太开始剧烈宫缩,提前将仅31周的女儿娩出。女儿仅1630克,一出生就是高危早产儿的状态,被迅速送至新生儿科的保温箱抢救,以至于我们夫妻至今都无法看女儿一眼。”何金鹏在文中称,女儿仍无法完全自主呼吸,需要用胃管来进食,而且宫内感染需要不停输液……
其妻入院和女儿出生后,医疗费已花了8万多元。按照医生的病情预计,此次住院估计最终费用约10万~15万元。而后期康复及涉及脑部、眼睛、肺部这些重要器官的检查或治疗还不明确,所需的费用暂时无法估计。“由于我参加工作才三年多,我和太太身上仅有几万元的积蓄,无力支付此次的住院费用……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为了女儿,我要尝试一下这样的公益众筹——这是作为父亲,为女儿能健康成长而尽的努力。”其称。
进展:不到12小时募得80万元
何金鹏本科生和研究生均在中山大学攻读,毕业后在中山大学团委负责学生社会实践和志愿服务等工作。2005年他就开始做志愿者,此前曾在西藏林芝支教一年。他的经历很快获得热烈响应,求助文章阅读量很快超过10万次。伴随着点赞量增长的还有捐款数,微信公众号文章发出仅约1小时,他的微信收到的捐款就已突破5万元;2小时后,预计捐款已超过10万元,他在朋友圈呼吁停止捐款,不过爱心仍在不断涌来。截至次日零时,通过银行转账、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募捐的总款项已达约80万元。截至3月15日中午,总捐款数超过95万元,仍在不断增加。
质疑:为何不借款却选择募捐?
在收到巨额捐款的同时,何金鹏的做法也开始受到网友质疑。在知乎上,一位网友提出了三大疑问:“1.早产看护(31周早产)需要这么多钱吗?我看描述并没有手术和进ICU,仅仅是保温箱护理而已;2.10万元对于一对毕业4~6年的夫妇,且是中大研究生来说,不算很多吧?更何况是救女儿用的。为什么连这种钱都要募捐?3.这种筹款合法吗?”
该质疑发出后,得到不少网友响应,截至昨日下午,知乎主题帖《如何评价中山大学团委何金鹏的公益众筹事件?》已获超过1万次浏览量,回答数达169个。赞同数最高的是一位匿名用户的回答“何金鹏家庭年收入保守估计10万元起步,信用贷款额度在20万~50万元之间,信用卡初始授信额度不低于3万元,医保体系应可将其女儿纳入。”对此网友质疑称,何金鹏不变卖资产、不借钱、不贷款可能是为了不用还钱。该网友呼吁中大调查此事,同时呼吁何金鹏公开医院费用单据、募捐款项使用明细、家庭实际财产状况,并建议何金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承担起女儿的医药费。
回应:众筹过程不完善 愿承担责任
面对网友质疑,昨日上午,何金鹏在公众号“益人益事”发文进行了回应。据其介绍,截至3月13日,女儿的医疗花费已达56925.72元,加上妻子的治疗费,已超过8万元。“对于本次众筹,鉴于是第一次,经验不足,我有做得不完善的地方。”何金鹏将其归纳成四点:1.虽然设定了捐赠的大概上限,但没办法及时停止;2.对朋友圈扩散的力量预估不足,导致许多资源的过度集聚;3.众筹书信息应该更新更快,甚至半天更新一次,当时没有女儿的医院费用清单,家庭情况等,这样就能更快回应热心人士的疑问;4.用了中大人的身份,导致有人以为他在刷中大品牌。“筹款过程中,可能导致学校的声誉受损,我也要做检讨。我愿意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其称。
关于其家庭情况,何金鹏于2013年购房,目前仍有约8万元借款没偿还,且按照政策目前房子无法转卖;同时,他每月有3000多元房贷、约4000元水电房租、超2000元生活费等需要支付。“虽然手上有几万元存款,实际上仍欠着十多万外债。”其称。
爱心组织建议:
请慈善机构监管余额
公益组织碧心基金理事长、律师郑子殷在昨日下午获悉了何金鹏的遭遇。“我们正在与他进行接洽,希望能帮到他。”他认为,个人募捐是一种自救途径,必须保证资料真实,并对善款的使用进行详细交代。“如果发生道德危机,对爱心市民的热情是一个打击。如果在广州等发达地区,建议通过公益组织进行募捐,并委托进行资金监管,使爱心救助能在良性的轨道上发展。”对于溢出的善款,他建议应用于同类型的救助个案当中。
何金鹏告诉记者,众筹之初,他已对余额的使用有初步想法——在青基会设立专项基金,用于救助类似女儿情况的早产儿;在学校教育发展基金会设立专项基金,用于帮助遇到类似情况的困难教职工或学生。“3月14日已经组建了筹建的工作小群,包括学校基金会老师、附一医院老师、校团委老师等9人,希望建立针对教职工子女互助的机制,避免日后类似事件的发生。同时,社会上的专项公益基金的筹建,也请了几位志愿服务界的前辈一起在讨论了。”何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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