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买的是全价经济舱机票，但如果要退改签，也需要缴纳一笔变更费。记者获悉，随着航空公司不断收紧机票免费退改签的条款，七八折以上机票可以免费改签的规则早已作废，南航日前更是宣布，彻底终结全价经济舱机票免费退改签的历史。在此之前，被戏称为“伸腿费”的选座付费在国内航线全面推行，免费的航空餐食也大幅缩水。“没有最抠，只有更抠”，各种雁过拔毛的收费让众多旅客疑心，传统航空公司是否正在集体转型廉价航空公司。

全价机票退票费高达数百元

3月初，南航官网悄然发布了一条《关于修改国内客票使用条件的通知》。按照通知内容，从今年3月5日开始销售的2016年3月27日(含)后旅行的南航客票的舱位和使用条件发生了变化，附在后面的表格里有几十个不同的收费细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经济舱所有舱位都标注了退改签变更的费用比例，无论机票在购买时是否有折扣。

记者昨天查询3月29日北京飞往海口的CZ3120航班，6.7折的机票价格为1570元，起飞2个小时前的退票费为471元，起飞2个小时之后为785元;全价的机票价格为2350元，虽然专门标注了“退改费用低”，但起飞2个小时前的退票费高达470元，起飞2个小时之后也得有705元。

南航客服人员解释，按照通知规定的时间起，南航经济舱机票即使全价购买，也要按照时间、舱位缴纳不同程度的退改签变更费。而在以前，几乎各家航空公司对于全价机票，退改签费用均为零。

这一细微变化，直接让经济舱机票退改签开始挥别“零”时代。

回顾最近几年，航空公司对于这笔退改签费用“步步紧逼”，各家航空公司免费退改签政策越卡越严。2013年开始，国航就将免费改签的范围收缩到了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全价票，而且仅限于起飞前免费改签，这些高价票起飞后改签依然要支付5%的改签费;此后，各家航空公司陆续跟进，不仅手续费悄然抬升，曾经七折、八折机票的免费退改签政策也不复从前;而到如今，全价机票也被撕开一条口子。

“三大航从来都是相互看齐，预计国航、东航很快也会跟进。”一位机票代理分析，这项政策对出行计划经常变更的商务旅客有很大冲击，以前买张全价机票随时改签航班全无后顾之忧，但现在动辄数百元的改签退票成本，任何一家企业都必须谨慎对待了。

航空公司收费没商量

除了机票，航空公司另一件“抠门儿”的事发生在客机上。

“飞机上是不是马上就不再有免费午餐了?”刚走下飞机，乔旭就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里敲了这样一句话，后面还跟上了一个失望的表情。让她不满意的是，临近中午，这架航班竟然只发了一个小面包了事。

按照她多年搭乘航班经验，以前是只要临近中午的航班，飞机上肯定会提供米饭、面条等各类午餐，现在这类免费餐品几乎都换成了烧饼、面包。也有乘客表示，以往在航班上吃不饱还可以多要一份，而今也几无可能，空姐总是说“不好意思，没餐了”。

这让人不禁想到此前春秋航空、西部航空和中联航等低成本航空的做法。这些票价水平较低的航空公司，已将飞行服务本身以外的各种额外服务从票价中剥离。

饱受质疑的“伸腿费”，就已经从国际航线延伸到了国内航线。如国航北京出港的国内航线付费100元才能获得经济舱第一排和紧急出口等大空间座位。

国内首家低成本航空公司——春秋航空在引入A320客机后，首先做的便是取消了头等舱、改变洗手间位置，愣是在客舱里多加了24个座位;春秋航空甚至还选择着陆相对空闲的二类机场、远机位，大幅降低泊机费……

在春秋航空里，一直流传着董事长王正华的一句名言：“我们的钱一半是赚出来的，一半是省出来的。”如今这句话似乎成为所有航空公司的座右铭。

但旅客们疑惑的是，低成本航空与传统航空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明明我没有图价格便宜，买了9折甚至全价票，为什么还要接受类似廉价航空的服务?”频繁出差的金女士质疑，航空公司急功近利“盘剥”旅客的做法，很容易逼迫部分商务人士转向高铁。

成本抬升对航企“雪上加霜”

“人力成本上升是各家航空公司精打细算的主要原因。”中国民航大学航空运输经济研究所所长李晓津说，航空公司最近在航油成本上虽然降了不少，但面临的更大压力是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来确保服务品质的改善和提升。

各种成本的增加对航企是“雪上加霜”。李晓津介绍，在世界范围内，航空公司的收益率平均只有2%，也就是说每收入100块钱，就只有2块钱的利润。“中国航空公司境况虽然好一些，但收益率也只有3%。”

在飞机餐上，高成本的问题更为明显。中航协航空食品分会曾披露，2014年国航经济舱正餐采购价格为22元，最高24元;南航采购价比国航和东航略高1至2元。中国航空运输协会航空食品分会秘书长袁耀辉说，一份采购价格22元的航食正餐，航食公司大约只能获得1至2元的净利。

实际上，原材料成本也占据了飞机餐的大头。比如，飞机餐的肉食中不能有骨头，鱼剁头去尾后只能取鱼肚和背上的小部分肉，水果也需要削皮，这些餐品都非常耗费人力物力。于是，在原材料、人力以及各种成本都逐年上升的大背景下，飞机餐数量、质量的下降也就不可避免。

也有业内人士分析，航空公司动辄抬高收费水平，与目前国内航空公司数量较少、缺乏竞争有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