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数据、云计算、5G等技术的进步,原本趋于沉寂的人工智能赛道迎来新的突破和机遇。2022年底,OpenAI发布ChatGPT,一款能够与人类自然对话的大模型,引发了全球对于人工智能、大模型以及AGI的热情。中国公司也不甘落后,百度、阿里巴巴、字节跳动等国内巨头纷纷加入大模型竞争,开启了近两个月的“大模型混战”。
近期,随着AI行情的大潮,某净利润仅为10亿左右的AI龙头公司,市值却超过2000亿元。这几乎是同样的情节翻版,在20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行情泡沫时期也曾发生过:一家新生的、每年销售额只有1亿美元、亏损1.23亿美元的eToys公司,估值高达49亿美元;而已有超过50年经营史,每年赚4亿美元的玩具反斗城却估值仅为10亿美元。
普通投资者总是对于资本市场的新生事物充满热情,但丰富的历史经验证明,这通常是错觉和自欺,无论是在较为遥远的90年代末的互联网泡沫行情,还是较近的2013年的互联网+行情,泡沫参与者通常以惨败的形式收场,尽管某段时间看他们可能收益来得迅猛,但收益也去得更迅猛。
(资料图片)
巴菲特在过往56年中,实现了3.79万倍的收益,很大程度上在于完美避开了所有的泡沫,坚守能力圈和安全边际。资本市场易于对新生事物充满狂热,而巴菲特长期投资于不易变化的行业,他的投资并不是期望一个伟大的结果,而是期望一个确定的良好结果。
跟风投资是业绩从平庸滑向糟糕的起因
资本市场易于被新生事物所吸引,每一次的重大发明都会引发资本市场狂欢,催生资本市场泡沫,然而每一个泡沫下面都有一根针,当二者最终相遇的瞬间,新一波投资者会再次重温老的教训,泡沫很难让二级市场投资者致富。
在互联网泡沫破裂前夕,巴菲特曾在太阳谷进行演讲,他提到的案例值得被经常回顾:如果你在第一批汽车诞生的时代目睹了国家是如何因为汽车而发展起来,那么你可能会说“这是我必须投资的领域”,但是,在几十年前的2000家汽车企业中,只有三家活了下来,而且曾几何时,这三家公司的出售价格都低于其账面价值,即低于当初投入公司并留存下来的资金数额。因此,虽然汽车对美国产生了巨大的正面影响,但对投资者产生了相反的冲击。
巴菲特还说,从1919年到1939年,美国约有200多家航空公司。想象下,当你处于小鹰号时代,你能否预见航空业的未来发展,你可能会看到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世界。不过,假设你有此远见,预见所有这些人要么希望坐着飞机走亲访友,要么希望离家远走高飞,或者你预见任何可以在飞机里做的事。然后,你决定就是你要投资的领域。历史上,对航空企业的所有股票投资都赚不到钱。
“我想告诉你们:我真的宁愿这么想——当我回到小鹰号时代,我会有足够的远见和‘见义勇为’精神,把奥威尔﹒莱特给打下来,但我没做到,我有愧于未来的投资人。”巴菲特说。
对于巴菲特来说,快速变化的行业无法识别赢家,前浪往往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因此他对科技行业的态度明确:作为投资者,对于那些处于发酵中而迅速膨胀、变化的行业,我们的态度就像我们对于太空探索的态度一样:我们会鼓掌欢迎,但不会参与其中。
一个投资者很难在一片动荡的土地上建立起坚固的投资城堡。正如巴菲特所说,无论哪一种投资,我们寻找未来10年、20年几乎可以肯定依然具有竞争优势的公司,一个环境迅速变化的行业或许会提供巨大的胜利机会,但它不具备我们寻找的确定性。
对于错过的科技牛股,巴菲特从来不曾懊悔,他说,很多高科技公司或处在萌芽期的公司会以突飞猛进的方式发展,以百分比衡量,它们会比“注定如此成功”的公司(有护城河的不变公司)成长更迅速,但我更喜欢一个确定良好的结果,而不是期望一个伟大的结果。
历史上每次泡沫破裂的跌幅通常为90%以上,泡沫参与者的出逃基本以失败告终,因为当投资者沉浸在巨大愉快的氛围时,舍不得错过盛大舞会的每一分钟,他们都打算在午夜来临的前一秒再离场,然而舞会现场没有时钟。这就是加尔布雷斯在《金融狂热简史》中所说的,“反复出现的投机性疯狂以及与此相关的金融致贫和更大的破坏,是这一系统固有的。”
跟风投资是投资者的业绩从平庸滑向糟糕的重要原因之一。巴菲特曾说过,投资者本来可以通过指数基金搭上美国经济的列车,但很多投资者没有选择指数基金,导致他们的投资结果从平庸滑向糟糕的三大原因分别是:
一是高成本,通常是由于投资者交易频繁,或支付太多的管理费。
二是以股评或市场流行风尚作为投资决策的依据,而不是深思熟虑的企业定量分析。
三是以不合时宜的方式进出市场(常常是牛市进入,熊市退出)。
编辑/Corr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