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2015年12月31日《新快报》报道,12月29日,中国房地产全行业领袖新年峰会和粤地供应商大会在广州香格里拉大酒店开幕。在会上星河湾集团董事长黄文仔表示,一线城市地价太高,如果“不涨价,开发商就死定了”。
黄文仔的说法,是颇具代表性的自私自利之“商言”。而中国房地产开发商明星代言人、中国房地产业协会副会长任志强,日前更是放了一大炮:“未来房价必上涨”。
众所周知,2015年12月18日至21日,在北京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指出,要鼓励房地产开发企业顺应市场规律调整营销策略,适当降低商品住房价格。
中央最高层面就中国房地产业的这个最新指令,跟2011年11月6日,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所直言的“中国下调房价是国家坚定的政策”,事实上是一脉相承、遥相呼应的。其都是对亿万羲黄子孙,以及中国经济、中国政治、中国社会和中华民族的高度负责。同时,也都是尽可能满足亿万中国普通干部群众的合理诉求。
然而,以任志强、黄文仔等为代表的一群中国房地产开发商,在很大程度上却或明或暗地弱化或抗拒“适当降低商品住房价格”、“下调房价”。
直言不讳地讲,一定层面的某些官方亦是有意无意地“肢解”或“架空”中央最高层面有关房地产的某些指令。即在客观上“协助”房地产开发商等方面维系或力推高房价,从而软化或抗拒“供给侧改革”等。
例如, 2015年12月28日,在全国住房城乡建设工作会议上,中国住房城乡建设部部长陈政高全面总结了2015年住房城乡建设工作,对2016年工作任务作出部署。
依照一般的行政逻辑,中国住建部应当紧跟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等相关重要会议的步伐,但事实正像2015年12月29日凤凰网编发的一篇文章所言,“对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及官方媒体频繁提出的,希望房地产商适当降低住房价格,住建部一字未提”。
如此“打折落实”中央最高层面的有关精神,其负面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实际上,无论是中国官方,还是中国房地产界等民间,都必须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时隔4年后,中央最高层面再次明确要降低房价,不仅是彰显 “下调房价”政策的延续,而是全面深化改革、“十三五” 规划等国家大战略的基本要求,且是完全顺应民意,又是高瞻远瞩的。
简言之,不管是中国官方系统,还是中国房地产界等民间系统,都必须不折不扣地积极遵从中央最高层面有关要降低房价的指令,而不是回避、弱化、对抗或另起炉灶。
不可否认,任志强们曾经的一些“房价上涨”预言,最终确实成真了。然而,正如笔者之前的有关评论文章所讲,实际上,这些年来中国房价之所以一再上涨,其重要因素之一恰恰正是,很多意欲购房者太迷信任志强等人的“房价上涨论”了。这就像一旦遇到雨雪等恶劣天气,菜贩子常常就会宣称,明天菜价还会上涨,结果不少人急着多买菜的道理一样。当然,房地产开发商等既得利益者,往往还会借助媒体等渠道,将“房价上涨论”不断放大,而最大限度地诱导民众购买商品房,从而于客观上助涨房价,并让与房地产密切相关的各种既得利益者谋取更多的钞票。但悲哀的是,一定层面的决策者、执政者却有意无意地放任“房价上涨论”不断地诱导中国普通民众,并且变相地对抗中央有关房地产调控的政令,结果,曾经让很多人满怀希望的房地产调控,可以说是以失败而告终。
另外,信息的严重不对称,以及某些地方政府有意无意地支持房地产保持暴利等等,也是维系或助涨房价的重要因素。
就拿中国官方和民间普遍关注或热议的房地产库存来讲。一些房地产开发商等既得利益者,总是千方百计地“放小”有关房地产库存量,或者声称造成房地产库存量大的重要原因是限购之类的宏观调控等。
果真如此吗?——最大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国的房价实在太高了,而远超亿万普通干部群众的承受能力。
2015年12月12日,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11月末,商品房待售面积69637万平方米,比10月末增加1004万平方米。其中,住宅待售面积增加439万平方米,办公楼待售面积增加90万平方米,商业营业用房待售面积增加318万平方米。
另外,有不完全统计的可信资料表明,建好的正在卖的有6.96亿平方米,已经批准预售但尚未销售的7亿平方米,在建未售的56.1亿平方米,已经批准而未建的71亿平方米。
其实,有关中国房地产库存量超级大的问题,早就凸显出来了,而且之前媒体也披露过。例如,2014年4月20日,新华网就有相关报道:记者了解到,国家发展改革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课题组2013“有研究数据显示,全国新城新区规划人口达到34亿。这意味着现在中国一倍的人口也装得下。”国家发展改革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乔润令说,由于规划脱离实际,各个新区为招商引资互相压价,结果往往“两败俱伤”。2013年调查12个省、区的156个地级市和161个县级市。调查发现,90%以上的地级市正在规划建设新城新区。此外,12个省会城市共规划建设55个新城新区,有一个省会城市就要新建13个城区。
事实上,中央最高层面对此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因此,才会再次明确提出降低房价;而且直言“供给侧改革”。
立足中国国情,综合各方信息,我们完全可以得出非常负责任的这一结论:如果任由某些地方和房地产开发商等方面“瞎折腾”下去,那么,不仅中国几亿农民工救不了中国楼市,而“房地产去库存”也将成为黄粱一梦,并且到时还得将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全部请到中国来居住。
试问:请世界一半以上的外国人到中国来居住,难道现实吗?造那么多新城,造那么多房子,难道是为了无数的“鬼”?
面对如此可怕的情形,从战略战术上究竟该怎么做呢?——中央最高层面已经通过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及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等重要会议,讲得非常清楚、非常全面了。但就具体落实层面而言,笔者罗竖一认为,万科不妨带头促使中国房价合理降低。
中国房地产企业众多,而且很多央企也在参与房地产开发,为何偏偏要让万科带头呢?
首要的原因是,万科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住宅开发商,而“老大”就该为“兄弟”们做出榜样。不然,中央最高层面的有关“适当降低房价”、“供给侧改革”等正确指令,则会在很大程度上落空。
不错,万科确实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其要遵从市场规律,亦要对有关股民等方面负责,但万科既然生在中国、长在中国,那么其就还必须服从中国官方的规矩或指令。何况,适当降低房价也是符合市场规律的。
其次,无论是在以前,还是在目前的“万宝股权”之战中,以王石、郁亮等为代表的万科管理层,往往都会祭出道德的大旗。既然如此,那万科就完全有理由在响应中央最高层指令方面,站到一个更高的道德平台上。此,方系名副其实也。
很多人可能还记得,在2011年2月27日,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的温家宝与网友在线互动时明确指出:“在这里我也想说一点对房地产商的话,我没有调查你们每一个房地产商的利润,但是我认为房地产商作为社会的一个成员,你们应该对社会尽到应有的责任。你们的身上也应该流着道德的血液”。
虽然过去4年了,但现实告诉我们,中国很多房地产开发商的身上,确实还亟须“流着道德的血液”。
至于万科的究竟怎么样,就看其后面的具体表现了。
再者,立足中国、放眼世界的万科,其在中国三四线城市的布局也不小,而三四线城市的房地产库存量是最大的。如果万科率先带头“适当降低房价”,那么,不仅三四线的房价会应声而倒;而且,也肯定会对一线二线城市的房价产生积极的影响。
还有,利润最大化也要求万科带头。
据媒体报道,2015年3月30日,万科发布的年度业绩显示,2014年实现营业收入1463.9亿元,净利润157.5亿元,增幅略低,同比分别增长8.1%和4.2%。这是万科的房地产业务利润率从2011年开始连续4年出现了下滑。
也就是说,在中国政府的宏观调控下,在中国亿万普通干部的日益觉醒下,万科跟其它很多房地产企业一样,收成也在下降。
当然,万科也可以继续保持高房价,让其“房地产库存”不断增加,而任其大量住宅成为“鬼屋”。但是,在严重畸形而库存量超常大的楼市背景下,这是与企业利润最大化格格不入的。
至于黄文仔等房地产开发商所谓的地价太高,在一定程度上是房地产开发商“自找”的。例如,即使在楼市遇冷的大背景下,中国很多城市是“地王”频现,而最终由于无力开发等原因烂尾者比比皆是。又如,相当数量的房地产开发商手中已经持有大量的库存——包括潜在的商品房库存,然其还是争先恐后地加入到土地市场中。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很多房地产开发商实际上是富可敌国。譬如,万达董事长王健林在英国的一栋豪宅就价值8亿多元。又如,万科创始人王石等房地产开发商,仅年薪就有1000多万元。
试问:像万科、万达这样的房地产开发商,难道还能如黄文仔所言,“就死定了”?
其实,最为基本的一个道理和事实是,“薄利多销”。即“以价换量”,是颠簸不破的。换言之,如果房地产开发商不积极响应、落实中央最高层的有关“适当降低房价”之类的精神,那么,可能就真的“死定了”。何况,事实上中国楼市的降价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因此,中央最高层才明确提出,“适当降低房价”。
市场上颇为流行的什么“买涨不买跌”之类的,实际上是就投资、投机等而言的,其跟主要用于自住的购房者来讲没有多大现实意义,甚至毫无关系。
归根结底一句话:笔者罗竖一认为,万科不妨带头促使中国房价合理降低。当然,中国其它房地产开发商也不能光做“看客”或“刀客”,而理当“流着道德的血液”,适当降低住房价格,以真正地利己利人利国家。(文/罗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