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底,刘子健将第二家创业公司逐鹿资本安置在上海普陀区一栋新大楼内,结合3年前创办的企业孵化公司聚兴工厂,形成了孵化器与早期天使投资的拳头组合。
“不管是服务企业、做孵化器,还是投资,整个公司都打着技术的烙印往前走,一直没有离开技术这条主线。”在接受《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下称《21CBR》)采访时,刘子健如是说道。
在刘子健身上,“理工男”的特质显而易见:说话清晰简短,回答内容绝不会超出记者提问范围,只有在谈及AlphaGo与韩国围棋手李世石的“人机比赛”时,刘子健才多说了一句,“人工智能非常厉害!人脑打不过电脑。”
投资人曾是技术创业者
刘子健来自山城重庆,高考结束后,他在上海就读本科,毕业后在微软从事了6年商务智能分析。2011年,智能手机市场逐渐明朗,移动支付兴起。刘子健大学时期的一位朋友向他发出了共同创业的邀请。27岁的刘子健没想太多,很快他便向公司递出了辞职信。
最初,聚兴工厂的定位是一家科技公司。在移动支付市场波澜未兴时,聚兴工厂开始与银联合作,帮助银联做移动端插件,用于手机支付。
在刘子健看来,银联对移动支付端市场的预见并不晚,但由于客观原因,银联占领手机支付端的过程并不顺利。“银联资源多,渠道广,适合和ApplePay合作而不是自己研发产品,这不是他们的强项。”
由于研发成本高,利润薄,刘子健及其合作伙伴决定转型到电子商务领域。当时,淘宝已具备一定规模,不少商家已正式上线淘宝官网,但刘子健认为,淘宝不能占据所有市场,在垂直细分领域,聚兴工厂还有很多机会。
以上海红富士家纺有限公司(下称“红富士”)为例。成立于1993年的红富士是一家典型的传统企业,主要从事家用纺织品和纺织印染的生产经营,聚兴工厂的任务是为红富士提供整套移动端解决方案,包括APP制作、微信营销宣传、后台数据监控等。
“红富士非常渴望转型,公司高层是60后,但却是最早一批使用微信的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这类传统企业觉得错过了互联网机会,所以想在移动互联网上发力。”刘子健对《21CBR》说。
然而,对于创办不久的聚兴工厂而言,单纯为企业提供技术支撑的商业模式几乎耗尽了整个团队的精力。刘子健告诉记者,当时与聚兴工厂同时有合作的企业有5家,而公司员工只有30人,其中一半是技术研发人员。
此后,聚兴工厂向孵化平台转型,为创业公司提供商业、技术、法务、产品、市场和人力等服务,但其盈利模式仍实行佣金制,而非换得创业公司股份,聚兴工厂的账面并不好看。这时,转型做早期投资是刘子健的最佳选择。
挖掘创业公司价值
刘子健的名片早已换成了逐鹿资本,但在刘子健心中,他依旧是一个技术者。
“投资时,除了理性,还要看到理性之外的价值。”
刘子健对《21CBR》表示,在进行投资决策时,他经常先反问自己,如果利用逐鹿资本的资源加促了企业的成长,那么逐鹿资本能否共享该企业产生的价值回报?
“逐鹿资本对创业团队的筛选比较严格,我们希望投资的创业公司是一家没有绝对技术壁垒,只有时间本垒的企业,即至少在3-6个月内,能够成为同行业内其它企业的竞争对手。此外,企业创始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方向,清楚自身技术的业务领域。”
目前,逐鹿资本的投资逻辑是尽早进入创业企业,为其提供资源与资金,并寻找新的投资方,最终退出或半退出企业。这是当今VC界的普遍做法。
不过,投资早期创业团队也意味着高风险。在逐鹿资本的风控标准中,有一项抗系统性风险系数。
比如,某阶段内逐鹿资本投资的项目少于15个,系统性风险较大,那么逐鹿资本将按照一定行业比例对投资项目进行分配,即保证投资项目在行业划分上的多样性,避免投资过于集中。另一方面,逐鹿资本也对投资金额进行严格限制。
在此基础上,刘子健希望逐鹿资本能投更多精品,帮助企业实现高成长。
与所投资的企业相似,现在的逐鹿资本也是一家创业型VC。刘子健为逐鹿资本规划了一段沉淀期,时间至少为2-3年。“逐鹿资本会和我们所投的企业一起成长。企业成长得很快,逐鹿资本的成长也会快。我们会在行业里继续深耕细作,慢慢扩大品类。当我们投的企业走到A轮、B轮,或到一个成熟期的时候,逐鹿资本也会扩大整个规模,跟着他们一起走。”
公司官网数据显示,逐鹿资本已投项目包括二次元内容社区APP第一弹、外出就餐管理工具牛排、寻找车位的随行随停、室内传感器走起等。刘子健表示,逐鹿资本正为这些企业提供服务,目的之一是保证企业生存率。
刘子健表示,“资本市场不缺钱,但专业投资人士、专业创业者不多。现在很多专业投资机构,特别是中小型机构的投资面是越投越窄,而不是越投越广,因为只有集中投资,才能形成产业整合、形成上下游资源配套。”这也是逐鹿资本未来或将尝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