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Hank Tucker

2020年末和2021年初的股市牛市为美国各种规模的大学捐赠基金创造了不同寻常的一年，但就像美国的其他领域一样，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贫富差距也在越拉越大。

据全美大专院校商务主管协会（NACUBO）进行的一项年度调查显示，在截至2021年6月30日的财年中，大学捐赠基金的平均投资回报率为30.6%。其中，对于那些至少拥有10亿美元捐款的院校来说，这一平均回报率为37.3%，而那些捐款规模最小、不到2,500万美元的院校的平均回报率只有23.9%。相比之下，同期标准普尔500指数飙升了38%。

接受调查的720所院校的平均捐赠金额为11亿美元，较2020年报告的金额增长了35%，不过这一数字受到了那些最精英院校的扭曲，例如光是哈佛大学（Harvard）收到的捐赠金额就高达530亿美元。虽然只有19%的院校宣称获得了10亿美元以上的赠款，但在总计8,210亿美元的捐赠价值中，这部分院校拥有其中的84%。本次调查的捐赠基金中位数为1.97亿美元。

“现在，越来越多的财富集中在顶层——这是一个事实，对大学、许多其他非营利组织和个人来说都是如此，”NACUBO的研究和政策分析主任肯里德（Ken Redd）表示。“我们的研究结果清楚地反映了整个社会的情况。”

去年秋天，美国一些最知名大学报告的投资回报率令人震惊：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 Louis）的回报率为65%，范德堡大学（Vanderbilt）的回报率为57%，杜克大学（Duke）和麻省理工学院（MIT）的回报率为56%。除了哈佛大学（Harvard）和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其他常春藤盟校的投资回报率都超过了40%。

这些资金充裕的学校之所以能够跑赢股市，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它们在私募市场的投资组合。136所受捐金额在10亿美元以上的高校平均将30%的捐赠资金投资于私募股权和风险资本基金，这几乎是第二梯队（受捐金额在5.01亿美元至10亿美元之间的院校）对这两种资产类别分配的两倍。

大型捐赠基金对私募股权和风险资本的投资在2021财年的平均回报率约为50%，推动了该梯队的总体表现。相比之下，那些受捐基金价值低于2.5亿美元（占样本的大多数）的学校只将其投资组合中不到9%的资金用于这些类别。这批小型捐赠基金平均将其投资组合中的至少一半的资金投资于基本的美国股票和固定收益基金，而这些投资类别在大型捐赠基金的投资组合当中占比不到20%。

查尔斯斯科瑞纳（Charles Skorina）是一名专门帮助捐赠基金聘用投资官员的顾问，他表示：“小学校往往没有钱聘请足够多的员工，来真正深入挖掘私募市场的机会。”“如果你有一个价值5亿美元或7.5亿美元的捐赠基金，你的员工规模可能只有几个人，例如一个首席信息官和一两个分析师。”

对于规模较小的学校来说，找到有利可图的私募市场机会不仅仅是人力问题。当他们需要利用捐赠基金来支持其运营预算时，流动性和使用权也是一个问题。像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这样表现出色的风投公司的基金有限合伙人往往要开出九位数的支票而多年看不到回报，但这对大多数教育机构来说是不可能的。

这些流动性的限制也让精英学校更难花掉一些纸面上的意外之财，因为这些意外之财可能在兑现之前就被抵消了。2022财年伊始，无论是公开市场还是非公开市场的表现都要比之前逊色得多，股市自去年7月以来仅上涨了1%。

斯科瑞娜说：“我要说的重点是，这些回报是有欺骗性的，因为它们非常特殊，而且不会重复出现。”“这样高的回报率可谓千载难逢，但你可以预计，大概每10年就会出现一次股市崩盘，所以不要把这些钱花掉。”

整个样本的平均支出率大致保持在4.5%，与捐赠基金的规模几乎没有关联，其中将近一半的支出用于对学生的经济援助。去年，那些规模最大的捐赠基金的支出比例是4.7%，

但即便支出比率保持固定，一个不断增长的现金池仍然会使这些知名院校的学生多获得数十亿美元的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