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报问询函还未回复,又收关注函!
5月25日,在经历了停牌一天后,深交所创业板上市的恒泰艾普复牌,开盘后一路跌停,收盘价4.22元/股,跌幅20.08%。
跌停的原因应与公司拟再度易主有关。5月23日晚,恒泰艾普发布停牌公告,控股股东银川中能筹划通过定向增发的方式,引入山能发电成为公司新控股股东。蹊跷的是,停牌前一个交易日,公司股价大涨13.55%,而沪深及创业板指数均有所下跌。
5月25日公司正式公告定增预案,山能发电拟以3.39元/股的价格,以现金不超过人民币7.24亿元认购恒泰艾普2.14亿股股份,认购完成后,山能发电将持股23.08%。公司实控人将由刘亚玲变为山能发电的控股股东——具有国资背景的山西能源总公司。
拟再度易主却收关注函
恒泰艾普官网显示,其主营三大业务为地质与地球物理、工程技术及装备制造,并延伸发展了云计算大数据和新业务。从年报看,公司营收主要来源于技术服务和装备及备件销售,公司业务主要围绕石油、天然气行业。
此次定增对象山能发电的经营业务涉及生态环境治理、能源、清洁能源、氟硅半导体、大数据、智能装备等六大产业领域。从主营业务上看与恒泰艾普具有一定的协同性。
根据公告内容,此次定增的主要目的是为恒泰艾普缓解一定的资金压力,公司上市以来累计亏损22.37亿元。截至2020年底,公司流动负债19.70亿元,已有8.4亿元债务逾期。
业内人士分析称,定增的另一个原因应与现控股股东银川中能已将其对恒泰艾普的7600万股股份全部质押有关。
也有人质疑,此次定增能否顺利进行恐怕还存在变数,因为刚刚公告定增预案,就收到关注函。且关注函围绕以下几个问题:一、要求公司解释5月6日至5月21日间公司股价累计上涨60.49%,是否存在相关人员利用内幕信息进行股票交易的情形?二、山能发电2020年底账面资产总额为11.3亿元、负债总额为7.06亿元,是否有足够资金认购股份?山西能源总公司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是否适合作为公司实控人?三、补充披露公司股东硕晟科技及其一致行动人李丽萍提请罢免公司部分董事、监事的具体原因及相关依据。
争夺控制权斗争白热化
记者注意到,上述关注函中的第三个问题直指目前已白热化的公司控制权斗争。根据此前公告,公司股东硕晟科技(持股1.32%)及其一致行动人李丽萍(持股14.68%)提请增加股东大会议案,罢免马敬忠等七人的董事及监事职务,并提请选举王莉斐等七人。
然而,今日公告内容显示,公司董事会以“提议罢免的非独立董事及独立董事人数均为两名以上,最终被罢免的人数均不能确定,因此,不能确定选举是否需要适用累积投票制度“为由,未能提交股东大会审议。
通过梳理公告内容,这已不是硕晟科技及李丽萍第一次提案罢免马敬忠、选举王莉斐等人。早在2020年9月,该提案就曾出现,并被董事会拒绝过。
5月25日的最新一则公告显示,硕晟科技已发布公开征集投票权报告书,报告书中指出,恒泰艾普已成为内部人控制的企业,现有董事会未能均衡代表股东利益,非法剥夺了硕晟科技及其一致行动人的表决权,并征集广大股东投票修改公司章程中关于职工董事的规定。
公司控制权斗争已经日渐白热化,到底李丽萍及硕晟科技与提案罢免和选举的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根据公开信息,其实硕晟科技一直想罢免的董事马敬忠与公司实控人刘亚玲是夫妻关系,刘亚玲是公司控股股东银川中能的董事兼总经理。2019年7月,银川中能从孙庚文手中收购了公司10.67%的股份,并通过一致行动协议控制孙庚文持有的4.96%股份,合计控股15.63%。
硕晟科技等提议选举的王莉斐是硕晟科技的法定代表人,李丽萍和王莉斐各持有硕晟科技51%和49%的股权。王莉斐曾是安信证券石家庄营业部总经理,李丽萍与丈夫张庆华名下的河北巨基投资有限公司拥有7家房地产、物业公司。
双方和谈后,因未能达成收购协议,王莉斐继而转向二级市场,硕晟科技及李丽萍短时间内大量买入恒泰艾普,合计持股16%,已超过实控人的持股比例。
公司业绩财务状况堪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司5月17日收到年报问询函,直指2020年年报中存在的14项问题,主要包括:一、2019年、2020年度计提商誉减值准备的依据;二、公司近两年持续大额亏损,持续经营能力是否存在重大不确定性;三、前期会计差错更正导致2019年净利润减少1亿元、净资产减少5.25亿元的原因;四、应收账款和其他应收款计提坏账准备合计6.75亿元的依据。
从该年报问询函上看,公司近三年经营业绩较差、财务核算存在较多问题。公司亏损与其并购的子公司业绩较差,公司计提了大额的长投减值和商誉减值有关。
记者注意到,这家公司上市以来累计收购了20家公司,其中多数为溢价收购,进而形成了较高的长投账面值和商誉。比如,截至2019年12月31日,公司长期股权投资账面余额为8.87亿元,累计减值准备5.25亿元,商誉账面原值为14亿元,累计减值准备为6.37亿元。
公司业绩不佳、股票跌停、股东内讧、新找到的投资方又不靠谱,公司未来的出路在何方?《国际金融报》记者关于上述问题向公司发送了采访函,截至发稿前,未收到公司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