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才商用的5G,对设备商来说,就像跑一场马拉松。只有实力雄厚、头脑冷静的选手才能坚持到最后,从而获得巨大的荣誉和回报。
一场马拉松要吸引世界顶级选手的参与,必须许诺足够的回报。5G这场比赛也不例外,巨大的5G商用空间就是赢得这场比赛的奖品。
为什么说5G商用空间足够大?因为在通用基础设施领域,一项新技术成熟后,原有的产业会自动跟这项技术嫁接、产生反应,进而导致新的科技物种不断涌现。
在2017年IMT-2020(5G)峰会上,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陈肇雄提出“要探索5G与垂直行业的融合创新发展路径”,就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很多人依然不理解,我们来看看科技史。
以蒸汽机为例。瓦特改良蒸汽机在1785年左右,改良后大规模应用。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蒸汽机拉动经济增长。基于蒸汽机,史蒂芬孙发明了蒸汽机火车。那是在多久?30年后的1814年。有了蒸汽火车、铁路铺设,人类坐上火车,那是在多久?40年后的1825年。
再来看电力。法拉第1831年发明电动机,特斯拉1882年发明交流电发电机,1892年汤姆休斯顿公司与爱迪生电力照明公司合并成立了通用电气公司。基于电力衍生出电灯、电报、电话、电视机、电动车等等产业,影响直到现在。
手机也是如此。1993年,IBM公司推出世界上第一款智能手机Simon;2007年,苹果推出第一代iPhone,智能手机因此普及。此后,无数个垂直应用服务通过与智能手机的嫁接而发展壮大起来。微信、共享单车、滴滴等中国原生物种都是如此。
5G之后,网速百倍提升,融合创新的市场空间将难以估量。在足够长的时间里,拥有5G核心技术的公司可以收钱(专利费)收到手软,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做5G要早早开始进行技术研究。后进入者就很少有可能将其研究的技术纳入标准的机会。现在5G的重要参与者都是之前的重量级玩家,精英选手都是在最前面,一般选手排在后面,是占不到有利位置的。”在近日召开的2017年IMT-2020(5G)峰会上,记者专访了中兴通讯无线总工朱伏生。
朱伏生告诉记者,中兴准备5G要追溯到5年前。
2012年11月,“‘十二五863计划’无线通信技术”研讨会在无锡召开。这是中国第一次关于5G的正式研讨会。朱伏生等人参加了会议,并从技术发展趋势、产业发展趋势等方面进行了讨论。自此,拉开了中国5G技术研究的序幕。
2013年2月,IMT-2020(5G)推进组成立,中兴是成员单位之一。推进组的职责是梳理5G核心需求,甄别5G关键技术、研究5G可用频谱。自此,中国5G开始了有组织的推进。
根据最新披露的数据,截至2016年底,中兴累积的5G专利申请,已超过1500件。
“马拉松开跑后,要有坚定的配速目标,而不能乱跑。做5G,开始时要把握好方向,不能胡乱研究,要坚持让大部分用户能获得技术带来便利这个永恒不变的目标。”朱伏生说。
为此,中兴在2014年提出了Pre 5G的概念。
“Pre5G的核心思路,正是提前部署5G技术,让4G网络获得大幅度的性能提升,用户使用4G终端也能获得接近5G的体验。”朱伏生强调。
一方面,它令LTE网络实现了4至6倍的吞吐量增长,有效地解决了运营商在5G大规模商用前必须直面的两大问题:有限的频谱资源与MBB飞速发展的矛盾、人群密集场景下的容量提升和小区干扰问题。
另一方面,它兼顾了运营商的网络投资,在5G部署后,相关的设备和技术还能通过平滑升级继续沿用。
至今,中兴Pre5G已经在30个国家的超过40张网络中部署。
“Pre5G技术已经开始盈利。我们已经看到了价值,有信心在未来继续投资5G。”朱伏生自信地表示。
临近马拉松终点时,职业选手通常会及时冲刺,锁定胜局。
像中兴这样已经明显领先的选手,如果遇到了5G部署提前这样的变化,当然会增加获胜的几率。
2017年3月,3GPP第75次全会通过了5G加速的提案,按照加速后的新时间节点:非独立5G新空口标准将于2017年12月完成、2018年3月冻结。
此次加速有利于推动部分运营商在2019年即可实现5G新空口的大规模试验和部署。
在此之前,业界普遍认为2020年才是5G商用的时间节点。
因此,过去几年,各家巨头虽然在5G上各有落子,但大多按部就班、不温不火,虽然在各个技术领域持续推进,力求不失先手,但也在控制节奏,避免影响4G阶段的战果回收。
换句话说,5G 的蛋糕要抢,4G最后一口汤也得喝。战略布局的差距,往往就在这毫厘间。
对于还没有真正发力5G的选手来说,加速的消息太可怕了。你正准备超车,比赛结束了。
因此,对5G技术一向积极的中兴,必然成为形势变化的受益者。